同学聚会上,我仅仅迟到了五分钟,推开门就看到女友坐在前男友的腿上拿着麦克唱歌。
众人面带同情地看向我,以为我会发火。
我一笑说:“这地方小,给你们订了大床房,快去吧。”
女友却皱起眉毛:“发什么神经!难道你就没错吗?”
距离卫天海和谢云馨坐腿唱歌,已经过去了三天。
我始终也想不通自己有什么错,又错在哪里,只知道胸膛中尚有余温的心被一寸寸冰封。
反倒是谢云馨,今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,主动找我说话,递给我两张游轮画展的门票。
近两年来,她一向如此。
给我的补偿,取决于刀子捅的有多深。
我惴惴不安。
总觉得离开谢云馨,我便活不了。
所以每次吵架冷战,假如谢云馨一上午不我,我就胸闷气短什么也想不了,最终找她道歉。
只有谢云馨在工作上需要帮忙,才会主动牵我的手,温柔地说句好话。
而我会暗自松口气,欣喜到一瞬间就原谅她所有的错误。
恨我自己太没用。
只知一味的忍让。
直到现在,我望着两张游轮画展的门票,竟然心如止水,毫无波澜。
即使这里有我最喜欢的艺术家。
以前每次我想和谢云馨一起去画展,她总会嫌弃我事多,要我一个人去。
可卫天海一个电话,她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
甚至会提前一天做发型,将挑选好的衣服拿着熨斗烫到没有褶皱。
事后,卫天海会在朋友圈发两个人单独的合照,下面有很多点赞祝福。
所有人都其乐融融,唯有我像个局外人,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爱与不爱都藏在细节里。
为此,我彻夜失眠,吵闹着要他们保持距离。
谢云馨冷静地看着我情绪失控,过后只淡淡地回我一句。
“我不喜欢情绪不稳定的人,我和天海只是普通朋友。”